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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餐桌就会有多大。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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