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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这件官服明显太小，有些不合身，穿在这个胖子身上紧绷绷的，把整个人勒的跟蚕一样，有好几道凸起。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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