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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目标是哪里？”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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