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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招兵买马，看来，婆润可汗死后，青狼也准备重操旧业了。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些小雪花，后来就变成了大雪片子，最后大雪片子也变成了一厘米左右晶莹剔透的冰片子，这东西竖着从高空落下来，均匀地插在泥地上，瞬间就被温暖的大地给融化了。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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