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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我想啊，以玄奘法师的慈悲，他一定会收留你，保护你，并且保证让你在大唐的国度过上你想过的日子。”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我就要吃旱獭——哇！”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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