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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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