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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云初身经百战，获得了无数战斗经验，手下再无一合之敌以后，白羊部的少年们终于学会了不要在云初面前跟大尾巴羊秀恩爱这件事。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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