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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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