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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这个时候再用刀子插几下旱獭的气管，往里面灌一些添加过盐巴的清水，将可食用的内脏切碎装进去，再放一些天山特有的乌梅，这东西很酸，能很好地释放出旱獭肉的鲜味。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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