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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云初挥刀砍断了树枝，侯三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云初只知道，再向前走，又会进入漆黑的坎儿井地道。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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