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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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