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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如果不够，等一会再来拿，腾格尔喜欢吃我烤的羊肉，这是我的荣幸，也请大阿波尝尝我烹调出来的美味，也希望你家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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