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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你为何不赌？”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云初苦笑一声道：“据我所知，石国的商税是一半对一半，我就怕我们不收商税，那些胡人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笑话我们是蠢驴。”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你应该骑上马，带领数不尽的武士去战场上寻找属于你的荣光，你应该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而不是整日里被部族里的那些旱獭一样无能的人喝骂你，殴打你，折磨你，并且羞辱你。”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塞来玛经常说，她是回纥人中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云初更是回纥人中间前所未见的美男子，那么，娜哈就该是回纥部落中未来的第一美人！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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