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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这东西没有出来之前，大地还一片冰凉，等他露头之后，西域广袤的土地立刻就进入了烧烤模式。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一个英雄带着龟兹城里那些有八百个心思的乌合之众打败突厥大军，最终戎马凯旋的故事的发生地。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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