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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嗷嗷——”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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