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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云初立刻恢复了谦卑状态，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唐人男子成亲的年纪绝对不是二十岁！！！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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