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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某一个部族的女子太多了，男子太少，老羊皮就会带走这个部族里的女子送去男多女少的部族，把换来的男子送到少男子的部族。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而一个真正的武士就不该去睡大尾巴羊，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寻找草原上最美的女人，引导你的手去抚摸那些滑腻温暖而又雪白的身体，只有当你在她们身上驰骋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