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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还有什么困难吗？”

“你不准备跑路吗？”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煮熟的面漂在羊汤上有筷子头粗细，捞进碗里就会变成筷子尖粗细，很方便入口。

“目标是哪里？”

唐人的官衙自然也是夯土房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种狭**仄的房子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在烈日下比较凉快。

想要问云初，想到云初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就闭上了嘴巴，跟娜哈一起捡拾周围的枯枝，准备晚上引火用。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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