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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事实证明，大唐府兵之所以在西域所向无敌，不仅仅在于将士勇猛，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他们身上的甲胄真的很不错。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你应该骑上马，带领数不尽的武士去战场上寻找属于你的荣光，你应该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而不是整日里被部族里的那些旱獭一样无能的人喝骂你，殴打你，折磨你，并且羞辱你。”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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