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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方正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道：“消息传入京师，陛下勃然大怒，遣武候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弓月道总管，右骁卫将军高德逸、右武候将军薛孤吴仁为副，发秦、成、岐、雍府兵三万人及回纥五万骑以讨之……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按照我《大唐律》的规矩，在西域执劳役十四年，什么样的罪过都抵消了，甚至是有功之民。”

冥王麾下龙骑侯执事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云初微微一笑。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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