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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乱起？是什么意思？”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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