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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传说中的长安城永远都是光明的，因为太阳就悬挂在天可汗的宫殿之上，月亮则被天可汗的可敦装饰在寝宫中，来自天下最美丽的少女们，在月亮下翩翩起舞，她们的皮肤如同牛奶一般白皙，她们的声音如同夜莺一样动听，她们的双眼就像星辰一般璀璨，每一个见过这双眼睛的人，都会深深地沉迷，不知道饥饿，不知道焦渴，更不知道时光在慢慢流逝，直到化成一堆枯骨……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好在，娜哈这个孩子很健康，从生下来到现在，连病都没有生过，这不得不说傻孩子真的有天在照顾。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云初双腿用力绞住刘雄的左腿，双手攀住刘雄的肩头，猛地向前一冲，刘雄身体岿然不动，云初身体突然缩起来，双脚攀援而上，踩在刘雄的腰上，身体发力猛地向后挣脱。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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