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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玄奘虽然是一个和尚，却也是一个资深读书人，他的研墨手法被老羊皮完整的继承了，所以，云初的研墨手法也自然变成了玄奘的手法。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毕竟，每当一位大唐公主抵达部族之后，可汗们的可敦以及王子，特勤一类的亲人就会死一大片，而且都是莫名其妙死掉的。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首诗是白居易作的，意境十足，就是他的绿蚁新醅酒的质量差了一些，方正拿来的绿蚁酒还不如白居易诗里面的，至少人家有意境，方正则什么都没有。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放心吧，会抹平的。”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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