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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你带我去看看！”何远山没有答应给云初人手，朝远处的刘雄几个人招呼一声，就有几百个穿着皮甲的胡人匆匆跑过来，随着云初，何远山一起去了集市方向。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汤锅表面的油封住了汤的热气，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面条刚刚掉进锅里，马上就漂浮起来。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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