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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今天，方正，刘雄，何远山以及掌固张安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一个唐人了，这已经是莫大的胜利。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云初低着头想了一下，按理说，葛萨璐已经吃了不下十次添加了草乌的美食，既然勐撒卡面部已经出现了紫绀症状，那么，吃了更多美食的葛萨璐的中毒症状应该更加的严重才对，可是，这个家伙在前天还参与了驯野马这样的剧烈的运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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