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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嗷嗷——”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还有什么困难吗？”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每当娜哈吐口水骂人的时候，那些女人就会追打娜哈，只要娜哈被追打了，云初就会跳起来追打那些可恶的女人，只要云初开始追打那些女人，那些女人的父兄，弟弟们就会围殴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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