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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石国甲士是西域武力最为强悍的武士群。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以从字面上发现，府兵身上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