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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呜——”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因为自从云初发现羯斯噶跟塞来玛两人总喜欢钻草丛之后，羯斯噶经历的所有苦难都跟云初有关，其中最凶险的一次就是在他们办事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匹叫做老王的孤狼。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龟兹！”

“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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