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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所以，王廷会把人群打散，重新建立一个个小部族，这样一来，血脉的联系就更加的薄弱了。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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