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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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