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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羯斯噶按住准备起身揍勐撒卡的云初道：“雏鹰会被乌鸦笑话，也会被麻雀戏弄，云初，再等等，等你彻底长成雄鹰，那时候你会发现，无论是乌鸦还是麻雀都不值得你张一张翅膀！”

即便云初成了一个唐人，那么，他首先面对的将是服兵役，没错，安西军兵员中的府兵，来自大唐各个折冲府，因为距离中原太远，补充兵员的能力很差，所以，安西四镇中的四个长史拥有就地征收兵员的权力，当然，这个征收对象仅限于唐人！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旱獭皮这时候焦脆异常，撒上一点盐巴，放进嘴里，焦脆的外皮就会迅速变软，有一种融化的感觉。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我不！”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