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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云初看了方正拿来的醋芹，吃了一口之后，就立刻断定唐人很可怜，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个醋芹可不是往芹菜里倒醋这样的菜式。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直到娜哈被云初拔光丢进大锅里，娜哈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大声哭泣起来，她一点都不喜欢洗澡。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每当有外地来的猛士敲响了铁笼旁边的铁钟，石国王庭就会派出一位勇猛的甲士进入战笼。

他是骑着一头骆驼来的，骆驼的身形高大，这让他看起来也很高大，再加上骆驼后面跟着的七八个少年男女，竟然让这个看起来很像猴子的老家伙多少有了一些威严的意味。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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