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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我不！”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想要避开这场战争，对于云初来说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待几天，战争就会过去。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这两部在斗争不休的时候，自然没有办法把工作进行好，于是，龟兹大关令这个居中调和的几乎不被人看重的部门就成了最重要的办事机构。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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