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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食物绝对不是其中的主角。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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