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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上午回去之后，我翻阅了关内传来的海捕文书，没有与他年纪，长相相匹配的。”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羯斯噶按住准备起身揍勐撒卡的云初道：“雏鹰会被乌鸦笑话，也会被麻雀戏弄，云初，再等等，等你彻底长成雄鹰，那时候你会发现，无论是乌鸦还是麻雀都不值得你张一张翅膀！”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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