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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小丶舟执事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扁嘴鱼是一种高山冷水湖里的细鳞鱼，用刀子开一个口子，去掉内脏跟鳃，在捏着鱼皮用力一撕，就把整条鱼的鱼皮都给剥下来了，找一个木棍串起来，撒上盐巴，就可以放在一边腌制了。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