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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个唐人站在密道出口处，很快就引来了那些商人们的仇视，于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人就乱哄哄的朝云初扑过来。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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