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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经商过所，轻飘飘的放在老羊皮的手上道：“自己去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年前，大唐太宗皇帝亲自为玄奘法师主持了入大慈恩寺升座仪轨。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你为何不赌？”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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