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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为此，洗干净了脸的侯三主动踢出帮忙，云初没有拒绝，有一个人帮着搬东西，他可以省很多事情。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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