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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云初不明白自己一张纯粹的唐人长相，为什么会影响到长着一头淡黄色头发，两个绿色眼珠的娜哈的长相，觉得这纯粹是塞来玛用娜哈的长相来隐瞒云初来路的一个计谋。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方正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道：“消息传入京师，陛下勃然大怒，遣武候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弓月道总管，右骁卫将军高德逸、右武候将军薛孤吴仁为副，发秦、成、岐、雍府兵三万人及回纥五万骑以讨之……

文书是不同的！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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