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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嗷嗷——”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想要问云初，想到云初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就闭上了嘴巴，跟娜哈一起捡拾周围的枯枝，准备晚上引火用。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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