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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侯三站在水渠里，他觉得眼前这些水被他的脚给污染了，需要等干净的水流从上面流淌下来的时候，再用水罐装水，才能符合云初的要求。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你为何不赌？”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就在今夜，应该有很多很多的小部族都在发生同样的战斗，因为，新的王就要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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