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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某一个部族的女子太多了，男子太少，老羊皮就会带走这个部族里的女子送去男多女少的部族，把换来的男子送到少男子的部族。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裴东风爵爷呢？”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