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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很骄傲，她认为只有她这么强悍的母亲，才会生出两个不用怎么管就能健康长大的好孩子。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想要避开这场战争，对于云初来说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待几天，战争就会过去。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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