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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云初笑着点点头。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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