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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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