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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对于羯斯噶会不会死这种事，塞来玛也就惊惶了一下，战斗对于塞人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运气好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这种事她见的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比如——吃旱獭！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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