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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妈妈央求羯斯噶叔叔给你要了马，你以后再也不用骑着老盘羊追杀米满他们了。”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为了补足大唐佛法的不足之处，玄奘不远万里求取西经，这就是明证。”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呜——”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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