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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跟云初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对于这个便宜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根本就忍受不了任何屈辱，更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她与娜哈。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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