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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云初一个唐人站在密道出口处，很快就引来了那些商人们的仇视，于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人就乱哄哄的朝云初扑过来。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云初背包跟马包里东西种类很丰富，其中，最让胖子方正感兴趣的就是一包包的草药以及一小包，一小包的石头粉末。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是真诚！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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